“我与殿下之间从未商谈过政要,亦从未向他透露过任何有关西境的信息。殿下敦厚仁德,兼爱无私,即便没有我,亦会有人以各种莫须有的理由向他发难。”萧明月沉沉一叹,继续说道,“我晓得阿兄的意思,庙堂上的事情从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只是我与九公主已深陷其中难以袖手,我心系殿下更多的也是为了保多方平和,长安不稳,西境何安?”
她困住赵顺意,又做主杀了漠北二将,宋言也清楚她现在的处境。
但相比困境,宋言更了解她的心性。
宋言凝视着萧明月低沉的眉间,女子争强,一生难安,他坦言:“你之谋划与霍家如出一辙,你们为太子一一解决隐患,可知最大的隐患来自何处?”
宋言的提醒很明确,萧明月也清楚“最大的隐患”是来自未央宫的天下之主。
“一切都是枉费心力。”宋言如是说道,“你们解决了一个问题的同时会有新的问题再出现,或许直到最终都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萧明月却说:“阿兄错了,善恶对立,正邪合一,我既做,就是结果。”
“云寒呢?”宋言终于说到正题,“你对待云寒是否也与他人一般,阻者裂帛,助者添筹?”
“我与他……”萧明月难掩伤痛,想到父母的怜爱与保全,她也不知该如何对待萧祁云,只是,“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萧氏一门皆是忠诚之辈,我相信他的内心深处定还有良知。”
宋言知她倔强却不想在亲兄的问题上如此盲目,或许也是那句“世上唯一的亲人”让他不悦:“青铜出炉时,饕餮纹自生,昆玉琢器日,仁心非天授。萧祁云此人,你怕是看走了眼。你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来他的身份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