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月心中一紧,可恳求的话语再也说不出口。二人间有短暂的沉默,宋言摸索着袖中的玉簪,藏在心里的话涌了又涌。
萧明月此时问了句:“阿兄与乌日恒谈和,可有部署新的计划?”
宋言不答。
萧明月略微思索,欲要起身:“天色已晚,我便先回去了。”
就在萧明月即将撩开帐帘时,身后传来一问。
“你还愿意听我的话吗?”
萧明月回首,对上宋言明亮又忧郁的眸子。
“渺渺,在长安我没有办法,但在这里,若你想走,我定护你。”
这偌大牢笼真是愈织愈大,也牢固更甚。
萧明月感受到一阵汹涌无比的寒潮涌向了自己,她淡淡道:“我还以为,至少阿兄是懂我的。”
宋言的心猛地一痛。
萧明月不再多言,撩开帘帐走了。
裴不了见人出帐刚要起身,萧明月冷冷一句“不必送”,他脚下一滞,不明所以。
夜风卷着碎草擦过脸颊,像秋日的霜寒人心扉。萧明月攥着缰绳的指节已冻得发青,她出门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裙。
一盏灯笼突兀地浮现在墨色里。
羊皮灯罩被换成透光的鲛绡,晕出的暖橘色竟比长安的宫灯还亮三分。
萧明月停下脚步,只觉耳畔的风突然温和起来。
阿尔赫烈的狐裘大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狼牙项链却稳稳贴在心口。他提着灯照亮了爱人脚下的泥泞之路,火光舔上他的眉间,眼眸中蓄藏的冰霜投向远方时便融化成春风。
“阿渺,我来接你回家。”他开口时,灯影晃了晃,他走了过来。
红鬃马发出嘶鸣之声,竟挣脱了缰绳先朝阿尔赫烈踏去。
萧明月待人走近,沉默地看着阿尔赫烈脱下带有体温的大氅,俯身为自己系紧系带。直到温热彻底将她包裹,阿尔赫烈都没有去拥抱她,而是牵起了她的手。
他有惧意,亦有试探。
萧明月感受到这份情感的沉重,没有思虑地选择回手紧握。
她对他有众多疑问,可此刻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