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注定是一场交易。
陆姩了解萧明月与陆九莹,她们必然有所图谋,而今日让她也身处其间必然接续下文。
司玉当着众人的面问萧明月:“仑州已由泰安侯驻守,我如何能回?”
“泰安侯确实是奉朝廷之命驻守仑州,可朝廷从未下令不允仑州子民回城,你是大祭司的后人,家族世代享国师荣耀,回阳城寻家,有何不可?”
司玉说:“你就不怕我回去杀了泰安侯。”
陆姩闻言羽睫动了动。
萧明月捕捉到陆姩的细微神情,回以司玉:“你若真能杀了泰安侯,也算你的本事。但于九公主而言,确实不是件好事。”
萧明月开始说些隐晦之言,司玉笑了笑。
司玉心中已有决策,但她不语。
萧明月随后看向阿篁,她问:“你的汉话说的这般好,是谁教你的?”
“仑州被漠北所磨灭后,我曾被贩卖到一家中原商队里做活,是那些商人教我的汉话。”
宋家商队行商途中也经常会雇佣一些本地的奴隶干体力活,但他们没有买卖过奴隶。
“既已买卖,为何他们没有带你离开这里?”
“是我自己不想走。”阿篁说话间眼睛开始偷偷看向司玉,只是少年心气甚高,也很是倔强,“仑州虽没,但终究是我的家,迟早有一天我会回到阳城,我不像一些人红袖招摇,贪生畏死。”
众人皆以为司玉会认了这指责,偏偏司玉直面回他:“那又如何?总比你愚笨不堪,被人如牲畜般转卖十九次,刺杀六任主人未果,以这般蝼蚁之力,下辈子都难以回到阳城。”
“你……”阿篁备感屈辱,眼中满是恨意。
“没用的东西。”司玉却好整以暇地饮下杯中酒。
萧明月听着姐弟二人互相指责,也明白了其间问题所在。阿篁想是深陷泥潭不知真相,先不说被转卖十九次,单是刺杀主人便会送命,倘若没有人暗中相护,今日就不会好生坐在这里。亲姊姊骂他愚笨也不是没有道理。
司玉未言落定之语,陆九莹便开口:“司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