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步向前,朗声道:“内官大人,敢问陛下如今在何处?可否让吾等面圣,禀陈内情,请陛下决断!”
“陛下许久不曾上朝,朝政全由妇人把持,”常华森神色严峻,语气咄咄逼人,“今日李内官阻止我等面圣,不知是奉的是陛下的旨意,还是那妖后的意思?”
李福视线扫过百官,冷笑道:“太皇太后昨晚遇刺,重伤昏迷,陛下整夜陪在身侧,忧思过度,致使病体加重,诸公不曾问过娘娘和陛下的贵体是否安康,却一门心思弹劾娘娘……”
他顿了一下,眸色陡然转冷,“诸公,可是要逼宫谋反?”
原本群情激愤的朝臣们,此刻瞬间安静了下来。
逼宫谋反,这四个字只是说说,都让人胆寒,如何敢接?
喧闹的大殿突然沉寂下来,一道矜贵清冷的声音陡然响起。
“内官大人言重了,”宁棠柏自左班走了出来,站到大殿中央,“吾等不过是想要为陛下分忧,为社稷解困,何罪之有?”
他不紧不慢地陈词道:“昔年,唐高祖偏宠武氏,致使李唐江山被妇人谋夺,今日大夏之危机,与李唐何异?”
李福刚要开口,替唐如玥反击。
谁才是真正的谋逆之人,小宁大人心中真的不清楚吗?
可宁棠柏却丝毫不给他机会,引经据典,滔滔不绝,恨不能当场将唐如玥及唐氏一族问斩。
“……垂悯陛下仁孝之心,臣请废黜太皇太后,将其圈于皇陵,同时论处唐氏一族,男子满十二岁斩,未满者与女子妇人充入罪奴所,查没唐氏祖产,收归国库,以资东州灾民。”
“干脆把朕也一起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