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听到詹水兴这一番话,心里当即不安起来,从他坐下开始,他的目光就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那第三把椅子上,因为詹水兴是个层级观念很强的人,如果不是特殊场合,他很少会跟下边的人同坐一个方位,但今日安排了第三把椅子,说明不是有重要的客人就是有特殊的事情。
当他安排詹准也坐下的时候,司马师心里怎能不慌。因为半个月前,詹准也是在他的撺掇下监守自盗窃走水神宫一半的财物,莫非詹水兴意识到了什么,要在这无人之野来一场清算!司马师看了一眼詹水兴,眼神迅速的落在邓艾脸上,试图提醒邓艾警觉接下来的事情。
事实上如果詹水兴真动了这个心思,受伤的司马师和邓艾,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船上的几十号人,都是詹水兴的心腹亲卫。
“谢宫主惦记!在下家里一切安好,老父亲闹了一场湿热,好在调养过来了。家里那些生意,能停的也都让他们停了,有我跟在宫主身边,养活他们足够了,所以没必要为了一点生意整日在街头巷尾你争我斗。”詹准也用余光瞟了司马师一眼,目光里满满是不安和害怕。
“如此甚好。长安的生意哪有好做的,今日姓夏侯明日姓曹,挣的钱还不够给他们交养廉费!要不是为了养活你们这一大帮兄弟,我都不想做码头和西街的生意。孩子们怎么样了,我记得之前总跟你习武来着!”詹水兴笑的很温柔,言辞和笑容甚至把河面吹上来的凉风都感染着温暖的气息。
“玉不琢不成器,两个孺子本来想一文一武培养成人,但长成以后却终日在街上厮混,说要做生意富甲一方,简直不值一提!这一趟回去,如果可以的话,我正想同宫主告假一段时间,去管一管两个不争气的孺子……”詹准也一边说,脸上挂着不好意思却沉浸着幸福的笑容,但他话还没说完,一张脸突然痛苦得扭曲起来。
他慢慢的低下头看过去,却看到詹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在他身后,一把手掌宽的短刀已经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