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儿身亡圣上没有出面,不过草草下葬,继而牵扯出长兄的事情,长兄被父亲关在府中没多久,安永丰又死了,坊间传闻是父亲动的手,传到圣上耳中,父亲且被禁足重罚。
如今沈氏竟然落到无人可用的地步。
现下就连消息都传不进来,是要她当个眼瞎耳聋的蠢货皇后吗?
”父亲给的人呢?”沈文瑶语气冰冷。
雪仪有些为难:“都被拦在宫外了。”
沈文瑶心里更堵得慌。
“圣上这是真的要对沈氏下手了。”
她不是不知道帝王手段,只是没想到继长安侯府之后,这样的手段也用到了沈氏身上。安永丰绝不会是父亲所杀,但她听闻,前一日父亲曾经见过安乐殿的姜尚宫。
而在前一夜,安永丰去安乐殿也找过她,她不信圣上不知道这件事情。
她蓦然开口:“姜尚宫可还在安乐殿?”
雪仪低头:“不在。”
“不在?”沈文瑶蹙眉。
“早晨遇见高总管,听说是调到承清宫伺候了。”
沈文瑶顿时心凉半截。
……
另一边姜藏月跟着高显早到了承清殿,领好一应事务在殿外恭候。
红墙碧瓦,大殿辉煌,汴京皇城总是这样耀眼夺目。
纪鸿羽还没传唤,高显使眼色让她等着就是,姜藏月目光落在大殿之下几步台阶的位置,沈子濯正在下方跪着嚎啕大哭:“圣上,我父亲是无辜的,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求圣上开恩,派太医救治!”他哽咽着:“圣上,父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下一秒,高显厉喝:“沈公子,天子殿前,成何体统!”
沈子濯已经跪了一整夜,又被雨水冻得头脑发热,头晕眼花之际抬头,终于看见一抹青衣。
而不远处,崇明宫的人也在求见,不过都被拦在殿外,一片哭嚎混乱。
姜藏月行至他面前:“沈公子。”
“是你!”沈子濯睚眦欲裂。
姜藏月面容平静。
后者冻得面色苍白,喘着气很是怨恨:“你来承清殿做什么?定然是你害了我父亲!”
姜藏月歪了歪头,笑得纯善:“没有证据的事,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