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只有他一人能听见。
“下一个就是你了。”姜藏月勾唇。
……
殿内一片寂静。
纪鸿羽躺在软榻上,有些费力咳嗽着。
高显小心伺候着:“圣上,那沈公子还在殿外不肯离去。”
“混账……”纪鸿羽喘息着。
高显忧愁附和:“可不是,奴才劝着沈公子离开,可沈公子不依不饶,非要为沈丞相说个明白。”
他上了安乐殿的船,自然可劲儿给沈氏上眼药。
圣上本就疑心,眼下不过是将这疑心放大了。
“不必派太医。”纪鸿羽摆摆手。
“是。”
纪鸿羽看了外间一眼。
“若是再闹。”
他神色冷了下去,又咳了几声。
“一并重罚。”
“奴才明白。”
……
殿外沈子濯眼见姜藏月都说了出来,更是口无遮拦地谩骂着,什么难听说什么。
青衣少女垂着头,似委屈得不敢出声。
接着沈子濯被拖出去了,因为惊扰了圣上被按在水缸里洗洗这张嘴,那飘满枯枝败叶的水缸从他头淹没到脖颈,他手指在缸壁疯狂挣扎,被割得鲜血直流。
姜藏月站在阴影里瞧着。
缸中水花四溅,叮叮咚咚,分外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