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汪玉可气鼓鼓的又要开口反驳,陈宇昂却是将他拉到了更偏僻之处,同他分析起了厉害。
“上次金使的事,便是最好的例证,有些事,他既已身入局,就必不能再将你拉下水来,为何?只因你的身份!”
“汪相的所为,想必你也十分的清楚,这天底下,即了解他,又能呆在他身边对他有所牵绊的人,你自己数数,有几个?玉寒哥做的事,但凡不成,那都是怎样的结果,你还不知吗?他若是和盘托出,又将你牵扯了进来,但凡做事不成,今后这汪家还有谁能来牵制于他?”
汪玉可看着面前的陈宇昂,心内却是纷乱了起来,他当然明白这些道理,可要他眼睁睁的看着哥哥去行险事,而他却置身事外,他却是如何都做不到。
“玉可,这一点,想来也是月姐姐要你学的,事可全知,却不必全做。你这身份,便是在最要紧的时候才出的利刃。利刃出鞘,那都是要见血封喉的,岂可轻动?玉寒哥,就好比是保你的剑鞘,在还未到你出手前,他便得护住你的周全!”
“我知道,你们兄弟二人情深,看着他受那样的伤,我心里亦是不好过的。可,事已至此,你我能做的,也不过两件事啊。要么,便阻拦他做事,让他安心的在家养伤,然后做个闲散的汪家二公子,安然此生;要么,便是由着他,相助于他,让他能把自己想做的事做好。”
汪玉可低着头,眼里早已泛起了泪光,他不想哥哥去犯险,更不想他做自己的剑鞘,可……
他清楚哥哥的心思,也明白自己的想法,要他们眼看着父亲作恶而袖手旁观,他们两个,谁都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