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其在在江宁做私塾先生时,生活不顺,日子过的艰难时,倒也曾立下过豪言壮语,是个绝不肯低头认降的主战一派。
奈何人生际遇有时便是如此绮丽,从前他也对金人恨之入骨,却在东京之变时,因被俘至金军营帐之中,却颇受了些优待,便对金人大为改观。
自此,此人便多少有了些内叛之嫌,不仅从主战一派改到了主和一派,还屡次施计,只为在当时还是康王的官家面前露脸。
若不是因他,当初那废后孟氏只需脱困于金人之手,便可被人安然的接回宫中,何至于之后还要死伤一些无辜,反让当时护送的小队觉察出了不对,以至于要抵上了吴显的一条小命,才平息了他们的怒火。
不管如何,当时他的用意,也是为坐实那哲宗废后孟氏的身份,不能说他有错。
但他急功近利,又不同于一般读书人的狠厉,亦是让当时的康王,瞧出了他的野心。
这样的人,若彼时他还没定下这皇位,当中还存了几分抢夺,有他的辅佐,便是如虎添翼。
只是当时的康王,已得到了李大将军的扶持,又有了哲宗废后孟氏的认可,皇位已稳,此时,若留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人物跟在他身边,却是不妥。
更何况,思凌所做之事,桩桩件件都上不得台面,他不将人除尽,已是大施恩泽了。
似秦会之这般聪明的人,自然明白再受重用,是源于何事,故而他也乐得做个中间人,尽可能的替官家牵线。
高官厚禄在前,礼义廉耻?那都是说给私塾中那些不知事孩子的傻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