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见安陵容如此说,知道是自己说的话太过吞吐,大约是让安陵容有了误会,不觉面上一红,赶忙说道,“你瞧瞧,我这说话说的不清不楚的,反倒让妹妹不安了。”
接着,敬妃收敛神色,正色道,“我原是想着,安妹妹既然能主动将收养三阿哥的机会让给端妃,想来安妹妹也不是在意一时得失的人。
毕竟依着安妹妹还有莞贵人如今的荣宠,安妹妹早晚也是要有自己的孩子的。
若来日生了皇子,这左手右手的,反倒容易多生顾虑。
而安妹妹将这机会转手送给端妃,倒还能得端妃的一份人情。”
安陵容垂眸听着,只微微带着笑意,并不答话。
敬妃倒是不以为意,只凝眉继续说道,“那日家宴上,端妃是有意要让安妹妹你出头露脸,想来也是着人做了打听,才知道安妹妹你原是一副好嗓子,这才提议让你在家宴上唱那一曲的。”
安陵容这才羽睫微动,面上笑意不减,轻声说道,“敬妃姐姐果然也是聪明人,没想到陵容的这些心思竟都没逃过敬妃姐姐的眼睛。”
敬妃见状,眉眼舒展,语气也沉稳下来,“安妹妹既能有这样的思量,又有这样的际遇,如今虽未能侍寝,却已然有了可期的前程,有了这般诸多机遇在手上,为何不趁此搏一回?”
安陵容将手边的冷茶端起,复又放下,抬头问道,“敬妃姐姐说了这许多,陵容现下已明白敬妃姐姐的心思。
只是陵容不明白,敬妃姐姐一向低调行事,从不参与任何纷争,为何今日忽然要扳倒华妃不可了呢?”
敬妃微微一怔,忽的眼圈一红,沉沉一声叹息后,哽咽道,“你可听说了,随军运送的粮草出了纰漏?
粮草到了蓟州大营之后,经人清点下来竟是对不上数目,一查之下竟时少了数少了许多,随军押送粮食的几位副将都下了狱。”
敬妃一向稳重,极少在外人面前流露自己的情绪,今日这样一来,倒是让安陵容不觉心下斐然。
关于军粮一事,安陵容隐约是有些印象的,前世自己那不争气的父亲倒是参与过这些粮草运输的事,为了这个,她还求到皇后的面前,最后做了皇后手里的棋子。
只不过这一世,安陵容自己改写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