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心念至此,不觉心中一惊,难道,这计量如今皇后又用到了敬妃的身上不成?
安陵容瞧着敬妃的神色,不觉推己及人,神色也转而黯然,“敬妃姐姐,你慢慢说。”
敬妃哽咽道,“几日前,家里的老仆忽的托人传信来,说是家弟受了军法,发还老家养伤去了。
说出来也不怕妹妹笑话,我冯氏虽非名门,但也算得上世族。早些年家里的叔伯们也曾在战场上拼杀过。
只是这些年人口凋零,能继承家中祖愿的男子没有几人了。也因着这个,便难免遭人欺凌。”
听到这里,安陵容大约心下更是软了几分,温言道,“姐姐是王府旧人,皇上又是念旧的,总也不会看着姐姐受委屈。”
听了这话,敬妃似乎有些怔忡,眸中仿佛停滞了几分。
“若是我自己的事,豁出去求求皇上或者也是可行的。可这事便又与我娘家有关,又是事关军粮,怎能开口?”
安陵容眉心微蹙。这倒是不假,咱们这位皇帝最是介意前朝后宫攀扯不清,又是个疑心重的,若是开口,虽也不至于驳了敬妃的面子,可心里总归是不高兴的。
只是,安陵容心里隐隐又觉得仿佛有哪是不妥的,不觉开口问道,“姐姐,你说军粮数目对不上,罚的却是副官,可是运押粮草的主将黑心,监守自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