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点头道,“今日太后说了还一会子话呢,确是该好好休息的,还要劳烦竹息姑姑替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好生照看太后。”
见安陵容态度谦逊,说话又软声软气的,竹息心下喜欢,便又笑着说道,“今日的事贵人莫要想太多,更不要嫌太后说的重。
都说爱之深责之切,太后这样爱护贵人,实在对贵人给予厚望。”
安陵容目光微微闪烁。
竹息在太后身边这许多年,有些话,或许太后不方便开口。而竹息所说,多半便是太后的意思。
却听竹息又说道,“近来太后年纪越发的心软了。一时回想起当今皇上还是雍亲王的那会,一时又回想起皇上同王爷小时候的事。
便更想着要后宫里皇嗣繁盛了。
所以说,小主您且听老奴一句劝,惠贵人这头,您只管放宽心,太后她老人家不会放着皇嗣不管的。”
安陵容点点头,心下稍安。
正要开口谢过,却见竹息神色微微收敛,轻声道,“太后一心挂着皇上,自然也希望皇上的后宫能诸事顺遂,平平安安的。
可女人多的地方,难免是非便多些。更何况还有许多外面的事牵连着。
许多事,太后总寻思着要找个妥当的法子,再行处理。
可有些时候,一切也要看机缘,便只能等了。”
安陵容点点头,这便算是和她提起沈眉庄的情形了,意思是太后并没有全然放任不管。
想透此处,安陵容面上带笑,感激道,“多谢姑姑您提点,太后的教诲陵容都是听得进去的,只是现下,陵容还有些事不明白,可否请竹息姑姑指点一二。”
安陵容见竹息并不推辞,低声问道,“太后她老人家说并不拦着。
可如今惠贵人姐姐不止是禁足,听闻还染了时疫,前头又有几个……”
还未等安陵容说完,竹息便笑着打断了安陵容的话,“小主您莫要慌了神。
刚刚太后她老人家已经说过了,惠贵人腹中毕竟还是皇嗣,因着这一层,太后必会照料一二,不会让惠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