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先帝接连除了朝中的几个跋扈的老臣,又平定了三番,再又将后宫之中与前朝有细密来往的妃嫔们尽数拔去,哀家才明白,先帝是个明白人,他也看着,瞧着,往心里去的。
只是在那个位置上,不得不做许多于当下最有利的选择。
只可惜,哀家并不是个聪明人,到底还是苦闷了许多年。
可如今,哀家瞧着,这安贵人倒是个聪明的。”
竹息轻声道,“安贵人性子确是好的,入宫这些年遇了这么多事,倒也算安稳。”
太后点点头,“除了皇帝喜欢她,哀家看中的便是她不争,不求…”太后又是一阵轻咳,停了片刻才缓缓说道,“还有,就是这位安贵人,看似有情,却是个不动情的人。”
见太后说了这许多话后,不是气喘便是咳嗽,竹息劝道,“太后,您先歇歇吧,太医可是特特叮嘱您要多休息的。”
太后点点头,终于靠在软枕上,如用尽了全力一般。
可转瞬,又将竹息叫住,说道,“竹息,你替哀家再写一封密信,哀家实在没力气,便由你代笔吧。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但愿能用这封密信保这孩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