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一身疲惫,好和周公约会。
南郊的墓穴是衣冠冢,既无尸身,又在何方,古越说,那衣冠冢是南朝十二年立,而自己跌落悬崖在这之前足足一年之久,她是长使,掌管暗卫,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能这么久才发现,又或者说,自己跌落悬崖其实没死?真正的死是在一年以后?
可那时,她早已身中顽毒,她自己对毒了解过七八分,深知若无解药,必死无疑,况且,那崖深不见底,云雾缭绕,纵使有金刚不坏之身,也得摔个粉碎,又何谈生还。
那墓随葬品花样繁多,想来为自己立冢之人,起码是个富贾商人,除了娘娘,想不出任何一个符合条件的。
很大可能就是敦玉皇后为自己而立,暗卫一直是值得争议的存在,大抵是娘娘为了平息众怒,这才等到了风波过后。
弄清楚了这个疑点,思伊又陷入了另一个怪圈,是谁给自己下的毒?那刺杀自己的又是何人?
她正准备展开思路揣度,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以为是张姨,她下床去开门。
至于为什么不认为是墨靳寒,原因很简单,墨靳寒进房间,向来是不论一二,直接推门而进,敲门这种礼貌的事情,是不会与他联系在一起的。
然这一次, 她猜错了,来人正是墨靳寒,准确来说,是墨靳寒和他的被子,他应是洗过澡了,身上透着清爽之气,那眼神也不之前那般幽怨,不过仍旧是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
思伊狐疑。“你来干嘛?”
墨靳寒不管她的提问,自顾自的抱着被子进了屋,她想阻拦来着,然短腿用时方恨短,等她追上,墨靳寒已将被子扔在了床上,缓缓道了二字:“睡觉”
这问的什么狗屁问题,难不成还能是来逛街的?当然,这只放在心里想了,毕竟现在操持的是高冷人设。
思伊:“?”睡觉便睡觉,抱着被子来她的房间算怎么回事呢?
“你别告诉我,今晚你准备在这里睡”这人莫不是酒醉了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