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琰一手拎着他的背将人从自己身上扯下来,一手捏着铜钳子一个一个稳稳地将熟透了的栗子送入盒中散热,轻笑一声道:“永璐说得没错,你的确是该多锻炼一二了,总不能养成了纸糊的筒子,风吹吹就坏了。”
永瑞最怕料峭冬寒,闻言大为呜呼哀哉,从永琰背上下来就倒入了璟妘怀中。哥哥们都是坏心眼,还是姐姐最好!
永琰端起漆盒晃了晃,待热气稍散后隔着帕子剥起来,与永璐交换了一个眼神,笑道:“明日起你就是未时起跟着永璐和谙达练一个时辰,不过……”
永瑞正要发出一声杜鹃啼血般的悲鸣,就被这个“不过”将声响活活卡在了喉咙里,睁圆了眼睛期盼地瞧着永琰,盼着哥哥改变了主意。皇阿玛面前他尚且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这个哥哥却是说一不二的。
永琰笑着喂了他一个栗子,将他躲懒的心思瞧得明白,悠哉道:“凡事都是循序渐进才好,你就先在殿中蹲马步、练练拳脚,什么时候能蹲两柱香的功夫了,什么时候再去外头骑马射箭。”
不用吹冷风自然是好,只是蹲马步练拳脚可没有比骑射轻松到哪儿去。不过永琰已经让步了,永瑞只好见好就收,一骨碌爬起来剥栗子奉给永琰:“五哥最好了。”
永琰受了他的伺候,双手并指点点他的小脑袋,指点道:“明日起可是你六哥盯着你习武。”
永瑞打了一个激灵,往后偏偏身子,就见永璐抱臂坐在永琰身后,这个角度才露全了脸,见他望过来,冲着他咧开嘴露出一个笑来。
他立刻乖巧地剥了栗子,又凑到永璐身边求饶道:“六哥心胸最宽广了。”
永璐不客气地吃了,又问道:“哥哥和我都有了,额娘和璟妘呢?”
此刻永琰和永璐跟前都堆了塔尖一样的栗子壳堆儿,嬿婉捏着蜜色的栗子仁,打趣儿地笑道:“我若是指着他,只怕现在还吃不上呢。”
永瑞扭股糖一样窝进嬿婉的怀中撒娇:“额娘怎么指不上我?我心中最尖尖上的位置都是额娘的。”
璟妘从永琰手中拿着栗子,哈哈笑道:“哥哥们快别拿永瑞开玩笑了。”得了永瑞凑过来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