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笑:“朕与皇后夫妻私事,就不劳皇额娘惦记了。倒是朕的妹夫庄有恭,朕原本想着他是粤地人,想来对岭南风土人情更明白些,若是派到南方为官,应也不错,只是恒媞妹妹,若是跟着去,如何在皇额娘跟前尽孝,若是不去,又与额驸两地分离。”
太后憋着一口气,猛然开始大声咳嗽起来。
皇帝冷冷地看着太后咳得满面通红,一手紧紧攥住紫檀桌上暗绿金线绣团花纹桌锦一角,将绣着金线的绸布揉成皱巴巴一团,接着说:“琅嬅从前调过香,但不过是调着玩罢了,她于香道并不精通。倒是娴答应出身乌拉那拉氏,皇额娘知道的,娴答应未必不知。朕只是想提醒皇额娘,别让某些人扯着为咱们母子分忧的大旗钻空子。”
太后的咳嗽渐渐平息,她喘了几下,霍然起身,冷冷道:“福珈,与哀家去一趟翠云馆!”
此时非年非节,因此重华宫的宫门并未打开。
太后从侧门直入翠云馆,进了正殿。
如懿没想到太后会回来,出门迎接时便问:“此时非年非节,太后怎么回来了?”
太后劈手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当作回答。
如懿被扇得摔倒在地,仿佛不敢置信般懵在原地,眼中蓄满了泪水。
海兰刚想上前护着如懿,就被双喜一脚踹在腿弯处,一下跪了下来。
双喜顺势将她钳制住,令她动弹不得。
太后冷笑:“你还委屈上了?福珈,把那脏东西赏给这贱妇,让她吃下去!”
福珈将那小圆钵拿出,如懿撅起嘴,一汪眼泪将落未落。
海兰见状,喊道:“太后!您实在冤枉了主儿!主儿是为了您与皇上着想啊!”
太后暗道皇帝所料倒是不错,对福珈扬一扬脸。
福珈厉声道:“你说!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就休怪我手段狠厉了!”
海兰道:“太后,先前舒嫔赠给主儿一个手镯,说是皇上亲赏,可镯子里头有一味零陵香,是断人胎气的。皇上早就忌惮着舒嫔是太后所荐,不想让她有孕。如今舒嫔想是因没了那镯子的缘故,竟然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