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道:“皇上,若是如此,臣妾恳请皇上,明面上先按下此事,暗中调查就是。否则张扬到舒嫔妹妹跟前,让她又添烦恼,对她与皇嗣都不好。”
皇帝想了想道:“皇后思虑周到。此事朕会着人去办,皇后就不要操心了,好好地照顾着纯妃和舒嫔吧。”
众人离开,皇帝沉思一阵,敬事房徐公公呈了绿头牌上来。
皇帝的手在各个绿头牌上一一点过去,最终停留在写着“玫嫔”的木牌上。
夜里,进忠进内殿禀道:“皇上,玫嫔娘娘已然沐浴更衣完毕了。”
皇帝将一封奏折收进床头小柜,又关上抽屉,才对进忠道:“让她进来吧。”
第二日,太后便回了紫禁城。
太后回宫本是大事,但她这回轻车简从,更是早早安排下去,除了皇帝和太妃们,没告知其他人她回来的消息。
皇帝以问安为名到了寿康宫,只见太后一身黑地折枝花卉松鹤春茂纹大襟纱氅衣,头上一支青玉凤钗垂着玉珠流苏。她病了多时,身子虚弱,此时却在巨大的愤怒之下显得精神许多。
她也不多客套,开门见山道:“皇帝送去的那盒脏东西,是从谁那儿出来的?”
皇帝垂眸:“是娴答应赠与舒嫔,助她祛除身上纹路的,这东西里头有味药换了,应是仿造之物,且最少也是十五年前的东西了。”
“好,好,好!”太后一连吐出三个“好”字,狠狠一拍桌子:“乌拉那拉氏真是好本事!”
她看向皇帝:“那么皇帝,你将这东西给了哀家,又是何意呢?”
皇帝面无表情道:“皇后的意思,未免舒嫔孕中再受刺激,此事不宜张扬。不过,朕已经有那么多皇子,尤其是有了永琏、永琮两个嫡子,旁人能不能生,生男生女,朕实在无谓得很。只是朕总要顾着富察氏和叶赫那拉氏,因此觉着,皇后说得也有理,姑且依着她吧,毕竟稚子无辜啊。”
太后冷笑一声:“舒嫔得宠,却多年未孕,皇帝对舒嫔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