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琏沉吟一阵道:“夏季正是这些寒凉蔬果收获之时,用这些东西做糕点,也是平常,皇额娘自己还总喝些冰湃的西瓜汁呢。此事要查,恐怕难。而且,这糕点虽说是赠与儿臣,可是中间变数太多,谁能确定五弟一定不会吃呢?儿臣也的确分了一些给三弟和五弟。这海兰,是五弟的亲额娘,若是当真知晓此物药性,总不会让自己血虚畏寒的儿子冒吃下这寒凉之物的风险吧。”
皇帝冷笑一声:“永琏,不要因为你皇额娘称职,就觉得所有人的额娘都是称职的。”
他手指敲了敲桌面:“永琏说的也有理,虽然海兰干得出这种事情,但明面上难以查证,反而会使人人自危,六宫不宁。永琪既然能碰上海兰,他身边的奴才估摸着知道些事情。问问他的奴才,若是问出海兰,就以海兰行事疏漏,给永琪呈了不合体质的寒物为由,惩戒一番吧。进忠,这事你去办,动静不要太大。还有,传朕旨意,日后,不许再让永琪和海兰见面,若有奴才在中间传递消息,便动用宫中刑罚重惩。”
永琏问道:“皇阿玛,五弟想来是不知情的,那五弟那边……”
皇帝已经有些不耐烦:“皇后看着办吧。”
翠云馆中,大门紧闭。
海兰在院中被压着跪下,她仰起头,看见进忠身姿笔挺,似有居高临下之感。
他的态度仍是疏离却温煦:“海兰姑姑,您给五阿哥呈错了膳食,使得五阿哥身上违和,皇上罚您,也是为着五阿哥。”
海兰还没来得及庆幸此事没有被翻出来牵连到如懿,就听进忠道:“这糕点安贝勒、端郡王和三阿哥也用了,好在几位爷年轻力壮,火气旺得很,吃一些寒凉之物也不会弄得腰肾虚损的。”
海兰一下子维持不住跪姿,跌坐在地。
长春宫中,容音问了永琪身子恢复得如何,接着问道:“永琪,你送给二哥的糕点,是你亲额娘做的吗?”
永琪有些不安,半晌才怯怯地点点头。
容音又道:“你这回病了,是因为你二哥把这些糕点分了你一些,而这糕点,是寒性的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