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户部事务有许多事傅恒管的,这次案子他也参与调查,这一下搞不好,富察氏就更要坐大了。
最终,皇帝把高恒的罪名改得轻了,又说他在两淮建过桥梁道路,算是有功,且高斌如今已经六十三岁,只有这一个独子,也不好让朝廷的功臣膝下凄凉,因此以议功的例子减了罪,最终查抄了高恒名下房产,流放漠北,高晋,罢官抄家,判处绞监候,留得全尸,以示皇帝施恩之意。其余官员、盐商等,按其罪各自判刑。高斌教子不严,但念其大义灭亲,且还有黄河堤坝的差事,着罢免直隶总督之职,改任北河总河,不再行走军机处。同时,派钦差前去两淮,严厉整顿盐引发放之事。
盐引案,以一个不可思议的由头开启,又以一个各方都能接受的结局结束。
此案了结,高斌又亲往富察家,拜访傅恒。
傅恒见如今高斌以如此方式断尾求生,也是自愿让出了大量资源,也投桃报李,表示一定会动用自己在漠北的人脉,务求让高恒过得好。
此案尘埃落定时,已是秋季。
皇帝料理了高家,整顿了盐政,再加上永琏与敖登成婚后,蒙古诸部常遣使问候,越发志得意满,便定下今年秋天,效仿圣祖,行木兰围猎故事,既让亲贵子弟不忘先祖劳苦,又可示满蒙亲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