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道:“皇后周到,既然义妹产子,这裘曰修一直在外,也照顾不到,朕明年就把他调回京中。”
皇后没有说什么。
皇帝拨了两下一支钗子上的流苏,也觉得闷,叹口气道:“这一晃眼,朕要当玛法了,皇后也要当玛嬷了,当真是岁月匆匆。”
皇后恭敬道:“皇上还在盛年便有了孙辈,是好事。哲悯皇贵妃在天有灵,一定也会为永璜欣慰。”
皇帝觉得自己应当被安慰到,但想到皇后对宫女都比对着自己来得笑容真挚,又觉得很憋屈。
可这种事情拿出来说,又显得自己小心眼儿。
憋了半晌,他还是决定谈谈两人最大的共同话题——宫务。
他开口道:“皇后啊,朕此前查木兰围场的事情,查到海兰在冷宫时与凌云彻私相授受,还有些旁的后宫之事,但那时不便惊动你与炩贵妃,所以朕就自己处置了。你只要知道,朕已经让海兰再也说不出话,也挑断了她手指筋脉,命人日日鞭打。还有,那个凌云彻,明面上是赐死,但他其实已经被朕没入内廷为奴,准备择日赐给娴答应,省得海兰每日还要受鞭刑,伺候不过来。”
容音神色震动,片刻后跪下道:“皇上,臣妾斗胆谏言,不可如此。这凌云彻包藏祸心,又是做过御前侍卫的人,只怕自恃身份。若是成了太监,心怀怨愤,又在娴答应身边,与皇上时时能见着,臣妾……实在担心皇上的安危。
至于海兰,此人几次三番伤天害理,但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她既然罪大恶极,三尺白绫或是一杯鸩酒了结就是,这般施刑折磨,只怕会坏了皇上的仁德,永琪知道了,也是伤及父子情分。”
皇帝虚扶了一把,欣慰道:“皇后啊,朕知道你担心朕,不过朕向你保证,一定不会有事的。至于海兰,朕留着她,也是为了如懿啊,海兰既然担着私相授受的名声,不受罚,怎么能保如懿的清白?皇后若实在看不过眼,朕命人给她些药就是。”
他总结了从前的种种经验,已经得出一个结论:如懿需要有另一个男人在身边,一方面让自己愤怒,证明自己对她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