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凌云彻只有被自己狠狠折磨的份,又怎么会反过来害自己?
而海兰……只待时机成熟,他便会揭破海兰当年被自己偶然临幸的真相,到时候就让海兰和如懿黑吃黑去吧。
只是这样的事情,实在无法与皇后解释。
至于永琪么……
皇帝顿了一下才道:“从前朕想把五阿哥送去行宫,皇后说五阿哥还小,要朕从长计议。如今五阿哥也快七岁了,朕本就不指望他读书习武,如今生母又如此损及皇家声誉,此事不好再拖,朕打算送五阿哥去江南的行宫,让宫中有资历的太医随行,另外指派薛雪侍奉,如此,也是让他远了宫中是非,免得等他更大些,知道他额娘曾经为了给旁人洗脱罪名,孕期服毒,才让他体弱多病。”
容音叹了口气,福身道:“虽然能得薛神医诊治是好,但京中杏林圣手也不少,永琪年幼体弱,江南路途遥远,皇上是否再考虑考虑?其实就近的圆明园、清漪园,也不错。便是真要去江南,还需谨慎安排车马行船,也得等永琪这回的病养好。”
皇帝道:“朕意已决,下个月就送永琪走。剩下的事情,皇后安排便是。”
出了长春宫,皇帝问进忠:“小凌子应当能走了吧。”
进忠会意,道:“郎大人的画已经装裱完成,奴才这就去内务府取。”
进忠进翠云馆的时候,海兰方受完鞭打,披头散发,衣衫染血,忍着疼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却因太过疼痛虚弱,根本爬不起来。
如懿穿着一身秋香色绣湖石花鸟棉袍,将榻上海兰的宫女外袍单手拿起,身子微微前倾,向前一递:“先穿上衣裳吧。”
海兰感激地看向如懿,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嗬嗬声。
进忠轻咳一声,打破这“主仆情深”的场面。
他走进殿中,殷勤地报了皇上的赏赐,恭恭敬敬地奉上一瓶金疮药,又道:“这是皇上待娴答应的心意。还有一样礼物……”
说着,冲外间提高声音:“进来吧。”
一个佝偻的人影缓缓步入,隔着珠帘,如懿平静的神情破碎了。
凌云彻站定,进忠仍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微笑神情,但这回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