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顺藤摸瓜地查下去,才知道这宫女与其他几名宫女没钱使给他,所以被分到冷宫,这宫女觉得不服,才闹起来,赵全才也认了自己收钱,怕这宫女闹大了把自己收钱的事翻出来,一时发了性,便将这宫女打了。
皇后于是以受贿、随意责打宫女为由判赵全才杖责十下,连贬两级,罚俸一年,责令其将那批宫女的钱全数退还,令会计重新分派差事,并且让璎珞监督全程,日后若发现有太监报复或找这些宫女索回钱财,定惩不饶,璎珞也出面将内务府几个买卖六宫以外差事的人敲打了一番,让他们收敛一些。
而娴答应,原本并无管理宫务之权,发现此等不公之事,没有上报让皇后处置,而是越俎代庖,肆意妄为,着罚俸三月,抄宫规一百遍。
秦立摩挲着鼻烟壶,抱怨着:“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嘛!从康熙爷传下来的买卖,叫那个愣头青这么搅和!”
进忠宽慰道:“结果好即一切好嘛,赵全才倒是灵醒,这事由他闹出来,闹得越大,目光就越集中在他身上。收几个宫女的钱不是什么大罪过,他给担下来了,不供出其他人,皇后娘娘就是有心查下去,也只能到他为止,你们几位公公、姑姑,还有上头那几家包衣旗的大族,也算平安了,到时候还能短了他赵全才的好处么?”
秦立嘿嘿一笑:“那是,那是。”转而又嫌弃道:“就是那个愣头青,叫容佩的,是个不识好歹的,把水搅浑了,自己屁颠屁颠去捧着娴答应了。”
进忠猛地想起来什么,问道:“是不是一个容长脸儿的宫女,对谁都没好脸的,跟别人欠她五百吊似的?”
秦立道:“您也知道?这人真就是……脾气又臭又硬,还是个眼瞎的,皇后娘娘几次三番地问了,她就是要跟着娴答应,这不是认不清这宫里的形势么?更可笑的,当初说什么‘奴婢一人吃了亏不要紧,不能让没钱的姐妹都吃了亏’,现在呢?她自己好歹是成了妃嫔的宫女,也不见她拉拔其他人!”
进忠奇道:“不是,她还真去了?娴答应现下这个位份,有两个太监已经过了,还能多用一名宫女么?”
秦立摆摆手:“进忠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