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超勇亲王次子车尔登扎布、孙女敖登立下救驾大功,得到了皇帝的嘉许和丰厚赏赐,对喀尔喀部和超勇亲王也更加厚待,更是令蒙古四十九部与有荣焉。
准部则更加惶惶不安。
去年葛尔丹策零死去,死前将汗位传于幼子策妄多尔济那木扎尔,而非与端淑长公主结亲的庶长子多尔扎,多尔扎不满,又仗着自己年长且尚了清国公主,聚拢了一批贵族。准噶尔隐有分裂之势,就在这个微妙的时候,当年重挫葛尔丹策凌的超勇亲王又因其后代立功而受丰厚待遇,在策妄多尔济看来清国皇帝联漠北蒙古以拒准噶尔的意图已是昭然若揭,如今的准噶尔可谓是内外交困。
策妄多尔济不敢轻举妄动,没有了准噶尔零散人马的试探滋扰,一时间西北全境平静不少。
蒙古百姓安安心心地制作红食、白食,裁剪缝制象征吉祥的白色盛装,预备即将到来的祭火大典和查干萨日。
甘肃一带的官员、将军也舒了口气,因河道事关当地灌溉、漕运,对防务极为重要,有些兵士被抽调前往各个河道。
如此,甘肃的河道治理更加顺畅,甚至提前修好了排水渠和堤坝。
裘曰修从河工回到衙门,还没来得及换下沾满泥水的官袍,就看到桌案上有封信,落款是妻熊氏,是樱儿的笔迹。
他想起孕妻,算算日子,已经过了生产的时候,顿时忐忑不安,深呼吸好几下才颤抖着打开信。
信上是“母子平安”四个字,还有一个鲜红的小脚印。
裘曰修喜得麟儿的消息传出,手下的官吏纷纷前来拜访祝贺,裘曰修也一一感谢,除了给其他同僚手下回礼,还自掏腰包给河工的人发了喜蛋,心下却是五味杂陈。
他又是因妻子平安产子而欢欣,又是因妻子生产时自己没能陪伴身侧而愧疚,更担忧妻子身边除了疯癫的姐姐没有其他亲人照顾,心下甚是不安。
幸好河堤也已经竣工,年下也要回京述职,到时就可以见到妻子了。
他几天没睡好,休沐日也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仆役没忍住道:“大人,家里不是有人照顾么,您就别那么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