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显得脑子愚笨还有些小心眼,但要真的让日向日足来做事,却是难得的细致入微。
所谓大智若愚,也就是这种情况吧。
“在场的那群人对日向怎么样,笼中鸟怎么样,分家宗家又怎么样,是全然不在乎的。”
“就算,就算是将这一切揭露了又怎么样呢?”
“他只是个孩子。”
“十三岁的,连父亲母亲都没有的分家孩子。”
纲手越说越是垂头丧气,什么时候她甚至开始决定,只要笼中鸟和宁次没有关系,就可以放着不管了呢?
懦弱又优柔寡断的自己,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
她住嘴了,却不可控制的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那”
她能想到的,宁次未必想不到。就算是十三岁,在这一天之前没有来得及想到的,在这一天之后也会被想到。
日向宁次现在做的是胜利之后将所有视线集中到自己身上的准备。在胜利之前的反响似乎没有预想中的顺利。
肉眼可见的,那人对胜利的渴望像是寒风中的火苗,摇摇欲坠。
鸣人那一段话又将视线完全引到了自己身上。
九尾的人柱力,就算是同年龄的小孩不知道,坐在看台上的大人们也是知道的。
只是碍于上面三代目火影大人的面子不好意思说--但少了这份压迫,或许对于漩涡鸣人的评价也不止会是妖怪之类的怨恨之语。
统一总是在压迫中产生。
越是有压迫,好奇心也越是膨胀--纲手甚至敢说,这里面至少有一大片“大人”是冲着漩涡鸣人来的。
若是没有遇到漩涡鸣人,没有这一段话,又没有被意外性第一忍者的出其不意打败,或许属于日向宁次的,在十三岁这年的复仇还有点回旋的余地。
也罢了,所谓命运不就正是这么回事吗?
日向宁次是在木叶的医务室里醒来的,身边的日向日足像个盆栽似的站在角落里,看见小孩醒了就忙不迭地走过来。
他还是穿着平时的那一套族长服装,光洁的额头上看不见一点咒印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