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穆朗玛峰每天都在升高,势不可挡,无论它有多么沉重,何况是眼前蓬勃的生命?他听到了它拔节的“咔嗒”声。同时,他也听到了自己顽强的生长,“我也在长大了。”一个声音告诉他。
一只大手横亘过来,另一只大手又横亘过来。
“我的如来,我的佛祖!你不要把我的美猴王封住!”他低低地吼道,声音沙哑,却粗犷得势不可挡,他怀疑已经说出了口。
“就不给你看!”
她靠上前来。
双手解放了。
他却不想放了。
另一个地方,却更顽强地生长。
他气喘如爬过两个峰顶的汗狗,汗水从舌头上滴滴落下。
“子温,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她扯着他的两只耳朵,关心地问道。
“不要叫我名了,叫老公!”从她的嘴里叫出自己的名字,那显得格外的亲切,比妈妈亲切,比婶婶亲切,比外婆还亲切,切到了骨头髓里,他心痒痒的,就快受不了了。
“老公?你这是要欺负我了吗?”她不扯耳朵了,一只手扯着上嘴唇,一只手扯着下嘴唇,这不单纯是扯,还是捏,是搓,是戳,是扭。
“力莉,我错了!是叫老师!老师!怎么会叫出老公来呢?不是我心糊涂,是我嘴糊涂了,不要再叫我名了,我受不了了,叫我的名,太过亲切,我怕,怕会切下我的心来。”他“嘟嘟嘟”地说着,含糊不清,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清楚。
“子温,你说什么?不要急嘛,慢慢说,我不会叫你老公的,禾花会吗?”她一边糊弄着他的双唇,一边笑嘻嘻地说道。
“老——师!老——师!叫老——师!”他一字一顿,趁他手指放松的空隙。
“老师?不好!一叫老师,我就要矮你半截了,你看,我们一样高了。”她尽量站直,手掌比了一下两人的头顶。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