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好严肃哦,你就这样表扬我?这看起来更像是批评呢?”她下巴磕在他的膝盖上,似有无限委屈。
“表扬你,当然要一本正经了,难道嘻嘻哈哈呀,权威性会大打折扣的,表扬你,我是认真的,嗯?”他伸过手去,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这家伙摇头晃脑一用力,磕碜得膝盖也酸疼起来了。
“不!”她摇头一口就咬住了他的食指。
“唉哟,你干嘛?”十指连心,一阵疼痛传到心头。
“我要你的表扬!”语音含混不清,像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蜻蜓的翅膀,承载着液体不堪承受之重,又像从泥泞的池塘中钻出的水鸭子,一步一摇随时将要滑倒。舌尖轻搅着他的指尖,酥酥痒痒的感觉直透到背上的中间一条。
“这是箩,不是箕……”声音更加泥泞不堪。一滴口水滴落在他的膝盖上,他晕晕地闭上了眼睛。初中的化学老师说过,有一种水,叫作“强水”,滴到哪里,腐蚀到哪里,他感觉到她滴下来的,就是这种强水,已然腐蚀了他膝盖上的布匹,侵蚀了他自以为苍老的皮肤,以及他浓密的寒毛,这些毛发,像海潮冲上沙滩,海草纷纷倒伏,粘滞在砂砾中,无法自拔。
他用舌尖轻触自己的指肚子,一股汗湿的咸味漫散开来,他皱了皱眉,又闭上眼睛下定决心用心地舔了几个来回,根本无法分清这上面的纹路,到底是箩还是箕。“她的舌尖这么灵敏吗?”他感到极度的诧异,“也许,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差别吧,书上也说,女性心理和感觉都更细腻,这性别相差就是如此不同,因而世界才那么多姿多彩。她正是含苞待放,也许,正绽放了一点点的花骨朵,触觉如此细腻,自己的老舌头,怎么可以跟她同日而语呢?”
“怎么样?”她握着他的那个食指,伸到他的面前。
“真的是箩呢!”他睁大眼睛,惊叹道。那些纹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清晰、透彻,每一条曲曲折折的小沟,都被她舌尖上的细胞冲刷得干干净净,红扑扑的棱线,就像初生婴儿的红唇,楚楚动人,“这真是我的手吗?”他勾了两下,难以相信她的鬼斧神工。
“我吃亏了,子温!那些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