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打扰,其实也不算什么。莫女士不知道去哪里寻得了喻音的联系方式,开始三天两头的给她打电话,说也没说些什么,一开始就是打听她的家庭具体情况,后来又探听一下她的兴趣爱好,她依然慈眉善目,语气和蔼,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倒是经常像唠家常一样,给喻音讲了很多梁言小时候的事。从他的生活环境讲到接受的教育,还有家里的军政背景带给他的影响,在工作上给了他什么助力,无一不在讲述着他和喻音之间的差距。
喻音不得不应付,但是每次莫女士给她打电话的时间都很巧妙,都在梁言不在的时候。
六月初,北京已经彻底入夏,空气中已经没有了飘浮的柳絮,气温开始攀升。
太阳一早就亮得晃眼,知了在国槐里试嗓儿,声音一阵高一阵低,带着股燥劲。护城河的水面泛着白凌凌的光,倒映着红墙黄瓦,胡同口的冰柜冒着冷气,北冰洋汽水瓶沁出的水珠在塑料格子里积成小小的湖泊。
远森的第二批人员调走后,就只剩下40来人在公司 ,这个不足50人的团队,还有一部分是管理层,也就是说,执行团队的人员更少了。
喻音在外带活动的时候明显已经感觉到了吃力,因为人手不足,她加班的时间多了起来。
而千玺那边到了年中,很多分公司已经在总结前两个季度的工作,梁言也忙了起来。
陈咏凌负责的电影项目前段时间已经杀青,目前正在紧赶慢赶的后期制作,到七月份的时候就要进入宣传期,苏洲北负责的运营部专门调派了一个小组来配合陈咏凌策划宣传工作。
自从过年回来后,陈咏凌的性情大变,他变得沉默寡言,不再爱开玩笑,肃敛的模样倒是和梁言的行事风格有七分相像。
以前他时不时会受邀去夜场消遣,混迹于后海或者三里屯那些声色犬马的高端场合,以他目前的身份多的是行业内的人巴结,想要争取得到千玺的投资。心情好的时候他会给个面子去一去,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委婉拒绝。
现在他彻底沉寂了下来,再也没有谁能请得动他出门,他每天除了工作,加班,就是回家待着,纾解压力和情绪的方式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