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月脑袋像是被重击了一拳,嗡嗡作响。
难怪昨天她闻到傅砚初身上的味道很熟悉,那是宋家老宅里独有的香氛,只因深夜迷糊中大脑瞬间短路,没反应过来。
他昨天傍晚,其实是去和宋叔叔宋阿姨吃饭。
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的,沈听月眼前的水雾越积越多,她抬手抹了又抹,却怎么都擦不完。
“对不起,阿砚,对不起……”
她自责到无以复加,“我不该没了解清楚就质疑你,对不起,我……”
沈听月几乎语无伦次,傅砚初抽过纸巾,坐近帮她擦着眼泪。
“是我的错。”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暗哑,墨色的瞳仁满是心疼和无奈,“我没有及时和你商量解释,自作主张地做了这一切。”
他想抱她,手刚碰上沈听月肩膀的那刻,察觉到了她的躲闪和惊颤。
不管是哪种反应,都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那种。
她在怕他。
沈听月敏感的不行,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对上身旁人同样受伤的表情,她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我,我想先冷静一下,等会到家再说好不好?”
“好。”
傅砚初一向都以她的意愿为先,帮她把眼角的泪水擦完,退到了安全距离。
足够她思考的安全距离。
车停在天玺湾的庭院中,沈听月下车后,木然地抬腿往里走。
现在的她说是一缕游魂都不为过,整个人压抑混乱到不行,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直到主卧的门被‘咔哒’一声带上,腰间传来温热的触感,独属于他的气息席卷而来。
傅砚初压抑着声音,“月月,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我,别一个人憋在心里。”
沈听月眼泪继续夺眶倾出,她好像有很多想说的,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要问他什么?
问他华珑资本的招标其实不止是打开国内市场,也有故意离间她和宋闻璟?
在诺德温的那晚,是不是也是他计划里的一项?
还有后面和她结婚,傅砚初喜欢她,她能感觉出来,但当一种喜欢的范畴超过了自己本身能够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