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事情的把控,对于人心的掌握,对于所有一切的一切,在好的时候是无上的蜜糖,但一朝反转,就会沦为最致命的刀枪。
事物都有两面性,很不巧,沈听月往往就是那个会提前预想最坏打算的人。
因为她身后空无一物,所以只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等到来临的那天才能尽快接受。
怀里的人一直不吭声,傅砚初低头,环在她腰间的手带着人转了个方向,让沈听月正面朝着自己。
他的指腹擦过她的眼角,哑声道:“月月,抬头看看我。”
她几乎从他声音中听出了和自己一样的破碎和难过。
傅砚初问:“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嫁给他。
和那晚的会不会后悔几乎重叠翻滚,沈听月脊背有种过电般的冷颤。
她垂着头,低低地开口,“我不知道。”
傅砚初的心有一瞬直接进了低温速冻,冰的毫无知觉。
下一刻,沈听月似是再也忍不住,染着浓重的哭腔,“阿砚,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是不是也会这样想尽办法让我离开?”
“我又要怎么做才能不这么害怕和难过?”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紧绷的思绪一点点恢复清明,傅砚初很快从她情绪中提取到了最关键的信息。
她没有怪自己拆散她和宋闻璟,而是担心他的喜欢到底有多久的保鲜期。
沈听月在乎的是他。
说实在的,这样的结果从来没在他的设想范围内。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月月,不需要乱猜,我来告诉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