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迎上前,“夫君,你回来了?案子查得如何了?”
“查得如何了不知娘子问的是哪个案子”杜师损皮笑肉不笑道,“这回咱们杜府办寿宴让人看热闹的可不止一桩公案!”
夫妻多年,朱氏自然听得出杜师损话中的冷意。她底气不足道:“还能是哪桩?妾身问的,自然是那杀害陈郎君的凶手找到了没有?那丑事都是晋阳公主母女做的,与咱们杜府有什么干系?”
杜师损却拨开她要给自己脱披风的手,瞪着她道:“因为棉瓜套种之法,你知道有多少百姓对明慧县主感恩戴德么?司农寺里又有多少官员对明慧县主赞赏有加么?我升任司农寺少卿之职,又借了明慧县主多少力,你知道么?”
他困在司农寺丞的位子上多年,为了两个少卿的位子,他们六个寺丞抢得跟乌眼鸡似的。他堂堂岐国公世子,原本只要杜佑一句话的事,少卿之位就可轻松拿下。
可杜佑爱惜羽毛,愣是一个招呼都不打,还叮嘱吏部一众官员在考核政绩时务必一视同仁,不要徇私。
他也极力避嫌,不想靠着父亲的权势得居高位,那会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
这两年他最拿得出手的政绩就是刘绰所写农书和套种技术的推广。
而另外一件帮他一下处理掉四个竞争对手的政事也跟刘绰有关,那就是赈灾。
关中饥荒,李实那狗东西却联合一众王公贵族贪墨赈灾粮款,还通过自己从前在司农寺的旧部把京兆各地的义仓都掏空了。刘绰因为赈灾被参后,不但自救成功,还把火引到了司农寺。
圣人大怒彻查,于是乎,李实提拔上来的一个少卿,四个寺丞都因为涉案被撸掉了。
剩下一个寺丞,家世没他好,怕得罪一众权贵,根本不敢接赈灾这烫手山芋,倒又给了他发挥的机会。
他后台硬,人脉广,大喇喇地把人叫出来推心置腹地喝大酒,谈笑间就能让权贵们把放进碗里的粮食还回粮仓。
不伤脸面,不伤和气,不给圣人添麻烦,就把事情解决了,皆大欢喜。
萝卜坑有了,竞争对手也没了,他政绩够硬,理所当然的升职,成了大唐农业部副部长。
若非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