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是岐国公世子,既占了嫡子,又占了长子。父亲只要不发疯,国公之位就一定是我的,不会有任何变数。用得着你多此一举么?”杜师损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脸上的嘲讽与无奈更重了,“可你偏要自作主张,居然蠢到想借外人的手来对付李氏!父亲知道了会怎么看我?你是在帮我还是要害我?”
朱氏仍不死心地哭诉着:“郎君,我也是心急。四房五房这段时日风头太盛,李氏也得意太久了,我只想着打压下他们。真的没想那么多啊!”
杜师损气得直摇头:“你这妇人目光短浅至极,也不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这次过来,是要喊你去正堂,”他看了朱氏一眼,眼神冰冷:“走吧,去看看父亲如何处置你。”
两人来到正堂,杜佑和李氏端坐在上方,面色阴沉。
其余几房的人也都在座。他们眼神闪躲,面色怪异。
见人到齐后,杜佑沉声道:“朱氏,你可知今日之事闹得多大?”
朱氏吓得瑟瑟发抖,扑通一声跪下:“父亲,儿媳知错了。”
杜佑哼了一声:“错?你可真是聪明,居然将自家府上服侍之人的软肋交到外人手中,让他们任外人威胁使唤?你这般行事是将整个杜府置于险地啊!”
朱氏自来在杜佑面前是恭敬听话柔顺的,她抱着侥幸心理道:“父亲息怒,都是儿媳的错!儿媳以后再也不敢了!好在,父亲您吉人自有天相,如今那几个刁奴也都已经死了,便是有心之人想利用,也无法利用了!不会对咱们杜府造成什么损害的!”
杜师损额头冒汗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托你的福,老夫已经停职休息了,咱们整个杜府也已经被拖进了猫鬼巫蛊案里头!”
“巫蛊案?”朱氏吓得跌坐在地,“这怎么可能?区区几个贱奴如何与巫蛊案牵扯上关系?”
杜佑冷冷道:“京兆府的人已经在陈姑姑的住所搜出了供养猫鬼的牌位,和诅咒陈郎君的符纸,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巫蛊诅咒乃是抄家灭门的大罪,遇上了便是一国宰辅也无法幸免。
朱氏吓得面无血色,大喊起来,“这怎么可能?父亲,她不是咱们府上家生的奴才,是从外面买来的,儿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