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绰没有跟着她一起出去的意思,她又叮嘱道:“绰绰,今日你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别说得太久,早些休息!”
待曹氏走后,刘谦也不藏着掖着了,“绰绰,我是你兄长,你可不能看着我深受相思之苦却不管啊!”
刘绰不得不佩服他的脸皮之厚,这样的话,便是把刘珍打死他都说不出口。而刘谦说得却是轻而易举,毫无心理负担。
“你看上胡缨了?”她道。
刘谦点头如捣蒜。
“这难度可就大了,祖父祖母,父亲母亲都不会答应的。”
“绰绰,连你也要阻拦我么?”刘谦失望至极,“你如今都是县主了,有了御赐的府邸,还有那么多护卫,就不能放胡缨自由,让她嫁人么?”
刘绰摇头:“若你们是两情相悦,非彼此不可,我自是乐见其成。她和吴钩都是二郎家的家将,跟在我身边,也一直尽心尽力,奴籍我早就已经替他们消了。可二兄,你想过将来么?胡缨跟你在一起,她要面临什么,你又要面临什么?再说了,对胡缨而言,未见得嫁人就是自由!”
“良贱不婚,她既不是奴籍,嫁给我又何妨?”刘谦道。
“若你要走科举入仕这条路,有个曾是奴籍的妻子,便要一直被人诟病。不止你会被人指指点点,就是胡缨也会被官眷们排挤刁难。杜相夫人虽曾为妾室,却也是县令之女,如今又是一品密国夫人,可长安贵妇圈子里真正瞧得起她的又有几个?杜相堂堂宰辅,那些人嘲笑贬损起这事来可是一点都不留情面的。”
“我不怕,只要能跟胡缨在一起,受些指摘又如何?横竖我又不会少块肉!”刘谦信誓旦旦道。
“被诟病一时你或许能忍,若是被诟病几十年呢?日子久了,你真的能做到初心不改,不对胡缨心生怨怼么?二兄,你也说了,胡缨是我们刘家的大恩人。所以,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再做决定。若是将来,你做出伤害胡缨的事来,纵然你是我兄长,我也不会偏帮你的!”
“绰绰,连你也不信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若真是那等朝三暮四之人,婚事岂会拖到现在?”刘谦不快道。
“二兄,不是我不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