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与二郎呢?他说绝不纳妾,你信么?”刘谦有些赌气地道,“若是将来他厌倦了你,纳了妾室,你又当如何?”
刘绰听闻此言,眼神微微一黯,但很快恢复坚定。这件事其实她也没有把握。年轻时的誓言太脆弱了。
“我这人你还不了解?离了谁都会过得很好的。若二郎将来厌倦了我,我们便好聚好散。他自去纳他的美妾,我就回到我的县主府养面首!”
话虽说得潇洒,面色却不佳。
刘谦忍住给自己妹妹竖大拇指的冲动,安慰道:“你与二郎自幼相识。我觉得,你们之间并非只是男女之情,更多的是并肩同行的默契。这与我和胡缨的情形不同。她到现在都还没松口答应我呢!你说的有理。我不能把人招惹了,却护不住人。但感情之事,哪能这般轻易割舍。你放心,我会向二郎学习的。先努力考取功名,再想办法让阿耶和阿娘答应。”
刘绰笑着道:“嗯,若是那时你心意不变,我定会帮你说服家中长辈。”
刘谦眼睛一亮,“真的?”
“嗯,但前提是,你得证明,你对胡缨的这份感情经得住时间考验。”
“一定一定!”刘谦欣喜至极。
兄妹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刘绰才关上门出去。
一转身,却见本应在客房休息的李二正坐在院中石桌旁。
刘绰迎上去,“二郎,你怎么在这里?”见李德裕面色有些不对,她忙问道,“可是那陈郎君的死因查清楚了?刑部和大理寺的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嘛!”
李二摇了摇头,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边走边道:“没有,陈昭武的死因尚未查清。我来是有几件事要告诉你。”
“你说!”
“因为陈昭武的死,这几日,圣人让杜相暂时在家休息!”
“嗯,意料之中,杜相身居宰辅之职,出了这样的事,在家休息倒是可以避嫌。有他守在家里,也省得宵小之辈再做什么手脚。如此看来,圣人还是向着杜相的。再说了,猫鬼之事毕竟是无稽之谈。”
“如今恐怕不再是无稽之谈了!”李二道。
“嗯?可是又发生了什么?”
“大理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