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度拾起了自己的手机,笑得眉目都有上翘的意味。
“手机是我送给哥的,锁屏是哥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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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风筝的户外活动拢共进行了两个小时,遗朱看着邵度脸庞上的红痕没消下去,回春林苑后,立刻拎着碘伏和医用棉签去他房间帮他消毒。
俱乐部安排的选手宿舍是标间配置,邵度的床在靠近房门的位置,堆着一群卡通公仔。
粪球被邵度从俱乐部带了回来,这会儿正跑在床沿撒欢,一见到遗朱回来就开始摇着尾巴蹭他裤腿。
邵度瞥见了粪球那个兴奋劲儿,说道:“他们都说我养粪球比养自己还好。”
“话不能这么说,”抱着粪球的遗朱当即否认,笑道,“不是我在养你吗?”
蓝色的绣球花环还栖在遗朱的发顶,怕粪球过敏,遗朱顺势摘了下来,准备往远了放。
看见这一幕的邵度说道:“今年秋季赛的抽签仪式在青城举办,到时候我们过去,也能买到花环。”
遗朱把粪球放在了脚边,站着摁稳了邵度的肩膀,沾着碘伏给他清理,顺口说道:“如果来得及,给我买一个带回来。”
“不想带回来。”坐在床缘的邵度拧着眉头,仰面正对着遗朱,邀请似的说,“哥和我一起去吧。”
联盟的俱乐部老板,几乎很少有在大场合上公开局面的,所以很多谩骂基本上都是由赛训来承担,盈利是老板来收。
但遗朱不缺钱,他缺一个所向披靡的冠军队伍。
不过他想逗逗邵度,没有当即应下。
没成想亖孩子挺失望,连脸都不愿意抬了,垂下眼睫就开始诉衷肠。
“我最多再打八年,所以职业规划就停在28岁。”
“哥,每个人每件事在我这里都是要占上一段时间的,说不定某一天我就会回老家了。”
邵度,典型规划型选手,如果不是有外界阻挠,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指向性的。
遗朱垂眼瞧着他的发旋,说道:“那你回去的时候,能不能给我带点你们那的特产?”
这是在说——我知道你总要回来的。
20岁的邵度,没有一层可以遮蔽自己的云雾,他透彻到可以被一眼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