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朱当然知道,邵度是被拘在草窠里的鹰隼,不过还没有试翼而已,居然有很多很多来自原生家庭、来自网络的声音,在质疑邵度不会飞。
谁也不知道,这样明媚又涣靡的人,藏着怎样一颗天真又放荡的野心。
从不靡服的邵度不该因劲风而伏地。
但是邵度没有答应遗朱的请求。
遗朱见他垂头丧气,也顺势矮下身,指着自己肩膀上纹身的位置说道:“你不回来的话我还得去洗纹身。”
372c的黑色纹身隔了一层棉质的布料,好像在和邵度对望。
“我回来哥就不洗了吗?”邵度立时接上。
“你不希望我去洗纹身吗?”
遗朱有些讶异,毕竟这个372c承载着太多原主给邵度留下的陈创。
“不希望。”邵度头摇得像拨浪鼓。
他想,我只希望哥不要变回去。
“为什么?”遗朱笑着问。
“会很疼。”
但是遗朱早先就察觉原主的身体有些不正常,他无可奈何地说:“我要是有点恋痛呢?”
“不要去。”邵度咬定了这个答案,“你最爱漂亮,会留疤。”
“那纹一个更好的盖住。”遗朱继续说。
几乎是立刻,邵度的手向上攀缘,连原来微微张开的双膝也逐渐并拢,他隔着布料,精准地捕捉、摩挲着遗朱肩膀上纹身的位置,一字一句确认似的说:
“哥,这是我。”
“我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