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剪刀拆了好一阵,看清礼物的遗朱转过头拥抱了一下克劳德,对着那只躺在盒子里的、悬颊样式的衔铁环说。
“万分感谢你,衔铁环。”
“克劳德确实是最好的礼物了。”
察觉怀里的青年即将离开,克劳德又拿出用环扣串的项链往他脖颈上靠。
克劳德把环扣当戒指戴,此时那只手正捧着遗朱的脸。他笑着说。
“不知道叫你什么好。”“圣诞快乐。”
遗朱跟着回应了一句节日祝福,垂着眼开始做别的事情,克劳德知道他又在回避试探。
乔这个人总是载着无数的秘密。
等两人的话题揭过,遗朱拎着泽维尔带来的雪板,跑去了后院有光照的地方。
从暖室里出来,后院的藩篱边缘就有一片小弧度的雪坡,因为这边人迹稀少,自然而然就成了滑雪的最佳地。
积雪映出来的夜都是泛白的。
本来被嘱咐在屋里休息的克劳德,在二楼的窗边打着灯,在地上照出了一片扇形光束。
站在光束里的遗朱,仰起头来交叉手指,隔空冲他比了个手势,又贴在胸前给自己比了一个。
“祝你好运”——“祝我好运”。
像一只不知风流为何物、不将任何人写进情史,但四处留情的细尾鹩莺。
四野岑寂,坐在简易雪板上、戴着雪帽的青年,用腿划拉着驱出了克劳德的光照庇护区,开始了他的自驾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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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刚才偷偷往汤力水里兑白兰地一样,克劳德这回也没听嘱咐。
他蹬上了踩雪的绒靴,拎着衔铁环和雪橇下楼去找遗朱。
似乎也是划拉累了,遗朱垫着雪板倚在冬青树底下揉雪团玩。
看见主动请缨来给他当驯鹿的克劳德,他没拒绝,伸手拉住了衔铁环的另外一端。
克劳德问他:“这算授衔吗?”
授衔是给自己的马匹戴衔铁环的仪式,虽然克劳德常开玩笑,但遗朱从不认为他会心甘情愿且永不避衔抗缰。
帝国28岁的少将,脑子抽风了才会和别人建立这种约束性极强的羁绊。
这时的克劳德已经施力,他躬下身倒退着步子拉,牵着衔铁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