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朱只随他的弹了两句,就不想干了:“为什么是这首,没有更适合我的简单曲子了吗?”
“有,莫扎特的。”兰德尔漫不经心地说,还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正在斟酒的莱倩小姐。
“《你再不要去做情郎》。”
遗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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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时间河没有淌入春夜,但今天的傍晚格外暖。
下午的时候,遗朱和谢尔曼拎着裹起来的软垫,去庄园后方的草坪茶炊。
因为附近有漩涡温泉供暖,还可以按摩,遗朱和谢尔曼都穿了一身闲散装束。
侧着身用手肘撑在软垫上,遗朱的腿肆无忌惮地伸到了青草地上。
白色的绸质长袍松松地在他身上挂着,他怕有叮咬小腿的虫子,底下又多添了一条裙裤。
遗朱摘了几只月桂叶用来吊坠的月桂叶,想到什么,他用和园丁大伯那里借来的铁丝和工具,拧出一只圈来,开始照着克劳德教给他的来点缀花环。
他玩了不久,只管自己闲暇,连中途的茶歇也错过,在树荫底下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幕蓝得像薰衣草海,星星多得能织张网来笼罩大地。
附近有小动物正压抑着泣音,隔着树篱架,遗朱瞧见曳地的白色衣物,他刚撩开头顶交叠的玫瑰花枝和藤蔓,就被人捂住了眼。
遗朱只看见了那双熟悉的绒面革踝靴,耳边只剩一道呜咽。
兰德尔将遗朱探出去的上半身捞回来,连遗朱袖子上的系带都扯散了。
“克莱尔。”他用训斥的语气,继而又觉得太重,缓和下来重新措辞,“我找了你一下午,也叮嘱过你不要在树篱旁逗留,这个玫瑰花架之前被獾群踩烂过,湿度再高一点,会有蛇群出没。”
遗朱不敢说,他不听话的原因是他从来不把兰德尔的话听完。
不过这回他确实有点后怕:“那我可真是幸运儿。”
“你从不听我的话,还总能跑到我找不着的地方。”听他顾左右而言他,兰德尔并排和他坐下。
两人的四周就是萋萋芳草地,遗朱凑到他跟前,在估量他这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