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尔一对上他的眼睛就避开:“别用那种可怜见的眼神看我,这样我就原谅你了吗?”
“怪不得莱倩小姐不喜欢你。”见他不吃这套,遗朱伸手去摸身侧给他准备的礼物,嘴上还在和他打对抗,“福玻斯,你真是没有善缘,小丘比特给你射的金箭你躲开,你难道想吃铅箭吗?”
兰德尔冷笑:“劳烦你问一下爱神大人,我该如何破解魔咒?”
瞬息间,月桂叶的馥郁香气扑面而来,花环稳稳戴到了兰德尔的金发上。
遗朱抬起手臂给他调整乱掉的发丝,兰德尔看见他风琴褶袖子里的手臂,被咬出一片红疹。
兰德尔知道,接受他的花环注定要付出酬劳,钱也好,爱也好。
但遗朱此时的话才是在给他下魔咒。
“它没办法。为了安慰你,我会给你编一只月桂花环。”
“爱神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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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声机在唱狐步舞曲,宴会厅里散落着提亚蕾花。
颈项上还有弥留的痕迹,菲尔坐在避人的单人沙发上,专程等着要进晚宴厅的兰德尔,把他叫住。
菲尔试探道:“我知道你看到了,你应该不是道德标兵吧?兰德。”
尽管菲尔遮蔽的动作很迅捷,兰德尔还是看到了他怀里男人的脸。
兰德尔从不会对这类事发表评论,这次唯一特殊的是,谢尔曼·威顿和菲尔·威顿是乱伦。
血浓于水与水乳交融同时发生。简直不堪入目。
“我尊重你的选择,”兰德尔带着隐秘的羞耻,“不要把你们肮脏的情事告诉克莱尔。”
“你多虑了。”菲尔如释重负,“谢尔曼一毕业,我们就会移民到利肯。”
“移民?”兰德尔觉得他幼稚地令人发笑,“威顿家族一向靠联姻来维系产业,你确定不是偷渡?”
“我说错了,”菲尔挑挑拣拣,选了个浪漫点的词,“是私奔。”
兰德尔压抑着怒音警告他:“让你家的孩子不要带坏克莱尔。”
菲尔耸耸肩:
“克莱尔是很好的孩子,从前就有许多喜欢他的女孩,以后即便不是黛绮,他也会有别人。”
“况且同性恋这种事情又不会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