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黛绮轻描淡写地说:“不答应我就要当你的贤妻。”
一听就没憋什么好事。
遗朱谨慎地放缓挖土的速度,视线随着黛绮指的方向望过去——隔着一条公路,即是过境的伊北河。
春日河畔的伊北区人迹不疏,还有成阵的鸟群在观光用的桥上望远镜旁边飞。
“从昨天早上八点,对面河岸的游船上就有人一直盯着我的住宅。”黛绮语调很平,似乎一点担忧也无,“游船上安了架180度转视角的望远镜,是用来监视我的。屋背的街道也有人盯梢。”
遗朱即刻明白她必定向克劳德隐瞒了什么。
遗朱提醒她:“黛绮,你哥哥是警察。”
黛绮无动于衷:“是的,但他不管这片街区。”
这个理由并不充分,因为只要黛绮提出来,克劳德多的是解决方案。
手无缚鸡之力的遗朱替她想了个好办法:“城区畜养家禽需要许可证,你去参加一个乡村拍卖会,买一头小牛或者小羊在院子里养,专挑那种会踩篱笆、嚎叫声音大的,然后警察就会来的比谁都快。”
有时候居民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还不如居民圈养了一头牛羊影响更坏。
这个反讽给黛绮听笑了:“你知不知道他们正愁拿不到我家的搜查令。”
遗朱支招:“搜查了也没事,你可以告诉他们‘这是我的宠物’。”
“关键就在这里,我养的是不能当做宠物的生物。”黛绮微微扬起下巴,“而是我的同学。”
她的目光朝着后方的花房望,几乎能穿透荆棘丛。
“黛绮?”遗朱瞠目。
黛绮·斯洛温这么疯的吗?
“不帮是吗?”黛绮恹恹地瞥了他一眼,“那我就报警说你在我院子里埋了地雷。”
听着她荒唐的栽赃,遗朱:“啊?”
黛绮盯着自己亲手递给他的铁锹:“就在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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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绮的“绑架”并不是无端生事。
据黛绮的陈述,她的同学伊芙琳,无父无母,八岁寄养在伯父家,名下有一笔二十岁后可支配的遗产,到了伯父家后被捆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