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继承大额遗产、老男人的未婚妻。
海因茨跟他提过,伊芙琳·巴洛,菲利普·费勒斯的未婚妻。总不可能是两情相悦。
婚约就在公学毕业后,伊芙琳在舞会前偷偷跑来了斯洛温家的私宅,巴洛一家起初没有防备,结果伊芙琳至今未归。
一群吸血虫随即报警,目光盯准了黛绮的住所,还试图向警署申请搜查令。
因为克劳德的本职以及和他黛绮的亲属关系,他不能掺和这件事,所以黛绮没有找他帮忙的意思。
所以黛绮瞄准了遗朱,怕合作没有保障,她顺手让遗朱给地雷填了土。
克莱蒂亚或许真的需要这层威胁来保障,但遗朱早晚要跑,他只要不捅破天就没在怕的。
遗朱不计填雷的前嫌,开始出连招:“是把船钻漏?还是把望远镜打碎?还是往那几个盯梢的脚底扔香蕉皮?”
正在裁剪丝缎的黛绮见局势惊天大逆转,转过头看向他的眼神很欣赏:“最好不要打草惊蛇,我怀疑菲利普·费勒斯已经知道了。”她稍一思索,有些疑虑,“你的兄弟兰德尔·费勒斯,不是喊菲利普·费勒斯叫叔叔吗?”
“我没事就爱给他添点堵。”遗朱满不在乎,问她,“那还告诉克劳德吗?”
黛绮撇嘴,面上装得乖驯老实:“我还是不给我哥添堵了。”
然后遗朱眼睁睁地看着她从抽屉里掏出来一把黑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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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雪克壶回来的克劳德,看见两人凑在衣裙模特跟前说话,你来我往絮絮又稠稠,听起来是少男少女的私语,实际上是见不得光的密谋。
克劳德步伐很轻,又踩在毯子上,黛绮瞥见他的身影后,几番眼神流转,就明白他手里拿着酒具的意思。
即便饮酒的风气盛行,他哥却很少用酒待客。即便待客,也没有从烟柜里挑烟的习惯,以至于黛绮一直以为烟柜是摆设。
等身影走近,黛绮忽地抬高了声调,连对遗朱的称呼都变亲密了些:“克莱尔?你知道我裁剪的是什么吗?”
没有七情六欲的精灵硬装出几分雀跃,话题还转得莫名其妙,遗朱不好扫兴,用眼神发出疑问,眼瞳盯着她。
黛绮继续说:“我亲自做的赛迪·霍金斯舞会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