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的荡领长礼服,红绸拼黑丝绒,腰间有一段绗缝的线迹,还有条纱质的腰带。
遗朱很客观:“漂亮。”
黛绮朝他眨眨眼:“你很荣幸,你是我的男伴。”
没听见酒柜那边有动静,黛绮更是不顾克劳德的死活。
她探头往克劳德的方向看,嘴里还对遗朱说:“现在的情况是,你父亲和我父亲都在催这桩婚事,我看你像个怕老婆的,如果你没有心上人的话,我们就凑合过吧。”
遗朱这会儿傻眼了,十几分钟前黛绮分明还阴阳怪气“既然你父亲和我父亲都在催这桩婚事,那让他俩结去吧”。
黛绮瞥他一眼:“愣着干什么?你不是在信里说如果我对你一见倾心,那我们就会两情相悦了吗?”
看着突发戏瘾沉醉其中的黛绮,遗朱也不好出声打断。
他讪笑着转过身的时刻,先被公丁香的气味侵入嗅觉,而后墙上漫出的一截影子合围上来。
又是一双紫眼睛。
此时,旁边另一双紫眼睛的主人,伸出手来扯住他的衬衫袖。
黛绮:“克劳德,我未婚夫这样英俊的人可不好找,我没道理让给别人,你说对吧?”
看见黛绮眼神都在寻衅,遗朱现在左右都是斯洛温,只想两眼一闭。
克劳德笑倒很坦荡:“克莱尔,那你这算做了谁的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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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斯洛温家的客房里,想起黛绮拽住他袖子的动作,和送他上楼的眼神。
遗朱彻悟了。
黛绮所说的利用是双向式,意即如果他对克劳德不感兴趣,那可以尽情利用她。
敲门声打散了他的聚拢的思维,把远不远离克劳德这个决断从思潮推回海里。
遗朱示意让克劳德自己开门,随即看见走进来的克劳德拎着一把加了延长链、中间又加了只扣头的手铐。
他塔菲石一般的眼眸很是真诚:“送你个手链。”
穿着睡衣的遗朱立刻认出来了,当时在桑榆大街铐自己的就是这把手铐,开口拒绝:
“这么好的东西我还不了,你自己留着吧。”
话音刚落,身上穿着白衬衫的克劳德坐在床上,朝着他欺身:
“好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