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程让,汪慎的眼眶都已然通红。
“他当年为了救你,可是差点儿丢掉性命的,他对你那般尽心尽力,若是没他,你以为你能登上皇位,你能活到今日?!可你就如此狠辣无情!让他死得那般凄惨!宣钧,你不得好死!”
汪慎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他不再恭谦地弯着腰,不再自称奴才,甚至胆大包天地直呼起了圣上的名讳。
程让的弟弟?
圣上仔细端详了汪慎好一会儿。
这大抵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端详一个奴才的长相了。
仔细看下来,汪慎和程让是有那么两三分像,但必须得带着两人有血缘关系的前提去打量,才能勉强发现那么一丝不对,否则很难察觉。
“身为奴才,护持主子本就是他应做的。朕出了事,你以为他能活下去?而且,朕没有厚待他吗?若不是他勾结永安王意图谋害朕,他如今还是这皇宫里风光的内常侍,是他自己将路走绝了!难道朕还要留他性命不成?朕只后悔当年没查出你的存在,好送你下去陪那个狗奴才!”
提起程让,圣上也恼火。
他如今成了这般模样,根源就在于当年永安王他们设下的局。
自己曾经那般信任程让,可他却辜负了自己,这让自己如何不恨?!
这话更加激怒了汪慎。
他端着药碗就准备动手,不打算再和这个执迷不悟的狗皇帝纠缠下去。
他倒要看看,真死到临头他还能这般高傲吗?
而就在汪慎准备同应升一起合力给圣上灌下药之时,突然门口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汪大人,景王殿下求见陛下。”
那是汪慎提前安排好在外头把风的。
听到这声急报,汪慎原本激动的动作一停,和应升二人相视一眼。
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