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瓦西里的军大衣突然无风自动,猎猎作响,露出了里面那具早已死去多时、却奇迹般保持完整的躯体。他的左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肠子像蚯蚓般从腹部的伤口中垂落,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替我去乌拉尔山脚的绞刑架吧。”瓦西里的喉咙里发出风箱般的喘息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诅咒,“告诉集体农庄主席,下个月该送新的祭品给大地之母了。”
伊万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牢牢锁定,他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就在这时,瓦西里的手指突然穿透了他的胸膛,如同穿透一张纸般轻而易举。他的手中,多了一颗依然跳动的心脏,那是伊万的生命之源。
“用这颗心脏的温度,可以融化西伯利亚的永冻层。”瓦西里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随后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了茫茫的风雪之中。
伊万瞪大了眼睛,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他的生命之火,在这一刻彻底熄灭。而那颗被取出的心脏,依然在雪地上顽强地跳动着,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勇气、牺牲与诅咒的永恒故事。
伊万在警卫队的搀扶下,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踉跄着回到了村子。此时,夕阳的余晖已渐渐隐去,炊烟正从每家每户的烟囱里袅袅升起,与这宁静的黄昏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伊万内心的翻腾。
他下意识地摸向口袋,手指触碰到一个冰冷的碎片。那是瓦西里塞给他的那缕头发,此刻正在他的掌心化作灰烬,仿佛连同那段诡异的经历一起,被风卷走,消散在无尽的黑暗中。
当夜幕降临,玛丽娜在家中发现了丈夫的异常。 她看到伊万把圣像画框后的密室钥匙藏在了靴筒里,这个举动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玛丽娜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她决定去找村里的老神父,寻求他的指引和帮助。
“神父,伊万最近有些不对劲。”玛丽娜的声音在昏暗的教堂里回荡,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他总是说些奇怪的话,还藏着圣像画框后的密室钥匙,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神父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