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费奥多尔惊恐地喊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公寓里回荡,显得异常凄凉。
然而,尼古拉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疯狂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嘲讽。
就在这时,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墙壁的裂缝里突然伸出无数苍白的手臂,它们像是从地狱里伸出的魔爪,无情地抓住了尼古拉。他挣扎着、尖叫着,但最终还是被无情地拖进了墙内。他的笑声在墙内回荡,渐渐变得微弱直至消失。而他那双牛津鞋,却卡在裂缝处,鞋尖直指费奥多尔与娜塔莉亚的结婚照,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未了的情缘和一段悲惨的结局。
费奥多尔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绝望,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运也如尼古拉一般,被这面诡异的墙壁所吞噬。他转身逃离公寓,一路狂奔至地铁站。那里是他曾经无数次逃避现实的地方,也是他此刻唯一的希望。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当地铁呼啸而来,再次碾过他的身体时,他终于尝到了血腥味。那是一种混合着恐惧、绝望和痛苦的味道,仿佛是他对这个世界的最后告别。
费奥多尔再次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端坐在一辆老旧的大巴车里,周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窗外,彼得堡特有的粉灰色雪霰正漫无目的地飘洒着,给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神秘而又冷漠的面纱。他的邻座是一位年迈的老太太,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看上去年代久远的腌黄瓜罐子,那罐子的边缘正一滴一滴地渗出浑浊的液体,与这冰冷的空气交织在一起,散发出一种难以名状的酸涩气息。
费奥多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那里本应是血肉模糊,此刻却完好无损。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愕与困惑。他把手伸进西装的内袋,指尖触碰到一份冰冷的调令——喀山大街47号,国营百货公司二级会计,分配住房在琥珀公寓二楼f室。那些文字如同冰冷的刻刀,在他心上刻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又开始了……”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绝望,仿佛是在对这个世界发出无声的抗议。他知道,自己又一次陷入了这个无尽的循环之中,每一次醒来,都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生,仿佛被某种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