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霖鹤一般有火当场就报复回去了,就算没有,他也会暗戳戳的使阴招,起码让人不好受几个月他才会过去。
然而今天这阵无名火他辨不清原因,查不清源头。
以至于他想找人报复都无人可找,似乎找谁发泄都显得别人无辜,于是他这股无名火一直带到晚上睡觉时。
白茶这个时候才发现他们的床换了一张,更大了,而且另一边靠墙。
目的不言而喻,白茶觉得这是罪魁祸首的补救措施。
她舒舒服服的在大床上滚来滚去,滚到谢霖鹤身上时撞了停了一下。
她抬眸这才发现盘腿坐着的谢霖鹤打量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脸上的神色也阴晴不定。
白茶也不想问,默默的向另一边滚过去,想离他远点。
然而她的身子才翻转一半就被一只大手揽住强行刹车。
她的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有些闷,她抬起头时脸微红,“怎么了?我又做错什么了?我只是滚的时候碰到你了,我立马就要滚的远远的,是你拦我的,可不是我下你面子。”
她这话一说,谢霖鹤莫名又有些气。
“被我这个土匪强掳过来很不开心?”
白茶瞥了瞥他的表情,谢霖鹤的手收回了些,白茶像个春卷一样被他拦腰的长手卷回来。
谢霖鹤的另一只手作手枪状抵住她的脑门,“说。”
他是拿惯了枪支的人,此刻故意作凶,即使只是手指抵住她脑门,气势也带着真开过枪的感觉。
白茶不知什么时候将窗台上插着的一枝鲜艳的玫瑰也薅下来了,而她鲜艳的玫瑰也不知什么时候抵住了谢霖鹤的腰侧。
竟连谢霖鹤都没发现她是什么时候用玫瑰枝抵住他腰侧的。
白茶也作凶状,“说就说,一点都不开心。”
两个人一人拿着手指作枪抵住对方的脑门,一人拿着玫瑰抵住另一人腰侧,四目相对,一人躺着一人坐着,却都是同样的不退半分。
有时候,只一个眼神,你就能发现对方和你相同的特质,例如此时,谢霖鹤突然在白茶那惯来善扮柔弱善扮无害的眼眸里看到了同样的好战。
好战其实也并不单指好打架,它指的是一种征服欲。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