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豪华的单人病房内,被男人紧拥的白茶睁开眼。
白茶眼里没有多少睡意,她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
其实很多时候,白茶都不太喜欢动脑子的。
看上一个人,攻略下来,无非就是不断靠近,相处会使所有有可能发生的爱意水到渠成。
然后是陪伴,是相濡以沫。
这是白茶对爱情的所有理解。
白茶生于天地间,没有父母言传身教爱情观,于是她自己慢慢探索,慢慢学习。
但出乎意料的,在见证了数不清龌龊崩盘的所谓爱情后,白茶依旧认为爱情是至高无上的璀璨宝石,而玷污爱情的是烂人。
医院的病房内很宁静,身旁紧贴她的男人的呼吸平稳,在这平静的夜色中,白茶幽幽开口,“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即使她只睁着眼睛没做任何动作不可能惊醒他,她也感受到了他环着她微紧些了的手臂。
谢霖鹤也睁开眼,眼里也没有任何困顿,他懒洋洋的捏着白茶的后脖颈,“大晚上怎么不睡觉?”
白茶其实很会审时度势,她知道自己现在受制于人,再明着硬下去恐怕以谢霖鹤这种容不得比他更硬的性子能硬生生给她掰弯了。
于是白茶示弱的说,“右手好疼。”
其他的人或多或少对白河都有刻板印象,认为这片粗犷的土地孕育出来的人也都大大咧咧的,但白茶软着语气带着些撒娇的意味比甜粥还要软。
两人贴着,白茶示弱的声音仿佛在谢霖鹤的耳朵仿佛被烫了一下。
白茶要拿枪子嘣他,谢霖鹤能毫不犹豫的用能踢折人手腕的力道踢她。
但白茶示弱撒娇,谢霖鹤是真不知如何应对。
谢霖鹤摁住想摸摸发痒的耳朵的心,坐起身倚在床头将白茶环在怀中。
“活该。”
他如此说,却笨拙生疏到堪称温柔的执起她的手腕看。
两人的左右手还被铐在一起,锁链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谢霖鹤看到白茶依旧又高又肿还红亮的手腕,他弯腰探身去拿医生白天给他开的止疼药。
子弹贯穿腿部时衣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