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的眼睛却从来看不到这些。
谢霖鹤想,大概是喜欢的吧。
她和别人都不一样,除了父亲,只有她带给过他伤痛还能安稳的活下来。
但谢霖鹤有点不敢承认,旧思想的残存让谢家很少谈及情爱仿佛羞耻。
谢霖鹤于是含糊其辞,只用随意的语气低声说,“我抢来的怎么会不喜欢?”
他表达的敷衍,内心却知不是如此。
“嗯,我知你有些喜欢我。”
谢霖鹤环着她,眼睛看不见彼此的眼睛,羞耻感会小很多,谢霖鹤也不否认,静静听她还想说什么。
“其实,我也有些喜欢你。”
直到这一句,谢霖鹤环着她的手腕都紧了。
他想将交谈的人翻过来,想看她眼里的情绪,想看这是发自内心的真话还是只是哄他随意扯开的大旗。
但在谢霖鹤想将她翻过来之际,白茶自己转过来了身。
她向后了一下,两人间的锁链在空中被拉直,两人目光平视。
像是洞察了谢霖鹤的心思,白茶又重复一遍,“我也有些喜欢你。”
她的眼睛澄澈干净,像是能反射爱意的湖水。
“你将我掳来,从不愿意听我的心思,如今又是这样,你让我给你做小。”
“谢霖鹤,我很难受。喜欢你让我时时刻刻难受。”
白茶的痛苦不伪装,即使这个时候,她还是平静的。
谢霖鹤看到那双眼睛,仿佛同样感同身受,听到她说喜欢,他的心口泛起褐色的蜜糖,然而听她说喜欢难受,他的心脏又密密麻麻的胀满酸涩。
白茶左手牵起他的手,轻轻柔柔的牵,她低垂着头,任由爱意流露,她最后一次示弱求和,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两个做夫妻好不好?只有我们,不参杂其他任何人。
让婚姻变成现实的手铐将我们两个永远铐在一起。如果你答应我,我将自愿被喜欢羁绊,永远陪着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