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一个伤了右大腿一个伤了右手,但只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出院了。
谢霖鹤实在很忙。
尤其是那夜白茶与他谈过后,他决定不放过林安后,他就更忙了。
在医院病房内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见他,白茶多数是做个安静的花瓶在旁边发呆。
谢霖鹤谈事情时并不避讳她,偶尔有人说些隐秘的事前看了眼白茶,谢霖鹤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句,“没事,直接说。”
白茶善解人意的想要留给他们谈话的空间,谢霖鹤反而不识好歹的将她摁在身边,客人走后还警告她别想再跑。
白茶对此很烦,她那夜拿出她最真诚的态度,谢霖鹤却只暧昧不清的含糊过去。
练字是平心静气的过程,白茶的左手生疏的拿着毛笔撇捺。
白茶写字时坐的并不端正庄重,反而按着最舒服的坐姿来,她微弯着腰,眉眼低垂,手腕施劲动作,她的表情却像是要逐渐放下什么一样凉薄。
间歇时间盯着白茶的谢霖鹤心里忍不住弥漫一层未知的恐慌。
他忍不住想要探究她此刻的心绪,目光看向她写的字。
一个大大的‘弃’字撞进他眼球。
难以言表的丢失感像海水猛地灌入肺部般呛人,谢霖鹤喉咙有些发痒,有点想咳嗽。
谢霖鹤唇齿间辗转着念出那个字,“弃…”
气流涌动,他读来有点缱绻的意味。
白茶不语,只慢吞吞的用左手工工整整的书写最后的一竖。
写好后她站起来拿着字欣赏,面容看不出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其实她写的很工整,即使她写字的姿势并不像是世人所要求的端正严肃,也能从端正的字体中看出她写来时的认真。
谢霖鹤扶着桌子起身,没拿用来借力的拐杖。
他两三步来到白茶身后,右腿接触地面,子弹穿过的血肉隐隐作疼。
白茶今日穿了件白色旗袍,白玉盘扣,剪花面料,她散着头发,全身没多少首饰,只有耳朵上用银链坠着水滴型的白玉耳坠来搭,看起来清清冷冷的。
旗袍勾勒她的腰线,谢霖鹤的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