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霖鹤的下巴枕在她肩膀,是个情人交颈缠绵的姿势。
“弃什么,嗯?”
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白茶的脖颈上。
“我对人说情话时讨厌他对我含糊其辞。”
白茶却风马牛不相及的回他。
白茶的手上写字时左手沾了墨,谢霖鹤将帕子用茶水打湿给她擦着那墨渍。
谢霖鹤立刻明白她话中所指,他低声笑着,“所以,茶茶这是要弃了我?”
他的语气听起来竟有些柔,像是情人间调笑。
他将白茶手上那点墨渍擦去后,手自然而然的拿起那张纸。
“写的真好啊。”
他感叹般的说着。
然而下一刻,纸张皱在他手中。
那个原本端正‘弃’字也随着承载它的纸张而彻底皱在一起。
谢霖鹤将成团的纸随手扔在地上。
他将桌上的毛笔塞在白茶的左手,也用着左手裹在她的左手。
毛笔蘸了墨水后在砚台撇了撇,谢霖鹤操控着白茶的手在白纸上落字。
“你说我含糊其辞,所以你想听什么呢?是‘我永远都会爱你吗?’嗯?”
谢霖鹤边在白茶耳边说,边操控着毛笔写下,‘我永远爱你’。
最后一笔落下,谢霖鹤忍不住嗤笑,“好假。”
白茶垂着眼看他们俩个写出来的那行字。
谢霖鹤写的是行楷,那五个字飘逸又规矩,尤其是‘爱’字,看起来像是书写者不屑于多费心力,更加飘逸。
谢霖鹤又执起她的手,“你当初说如果我只是你的,你会永远陪着我。”
谢霖鹤将这两句并列写在一起。
一列是我只是你的,一列是你会永远陪着我。
“嗯,更假大空的东西。”
谢少帅不客气的如此评价。
谢霖鹤左手摩搓着白茶执笔的手背,他轻叹一声气。
“白茶,我从前总看不懂你,你漠视权势金钱,像是来世间一遭别无所求,但是现在,我终于看清你所求什么了。”
“哦?我所求什么?”
白茶在他腰间狭小的地方转过身面对他,她左手倚在书桌上,身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