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霖鹤的心脏又不安的跳起来。
方才还大笑的人沉了脸色,手握住绳子,一把收了过来。
轮胎在冰面上快速滑动,白茶向后仰了仰,被带着撞到谢霖鹤腿边。
谢霖鹤抬脚踩住不安分的轮胎,低头捧着她的脸就要咬她。
白茶看到周围好奇探头看过来的小孩偏头躲开,“谢霖鹤,别教坏小孩。”
谢霖鹤却咬她带着凉意的脸,“就这怎么能叫教坏。”
谢霖鹤咬了一口就抬手摘掉黑皮手套,用温热的手指擦她脸上的湿润。
他细细的看着白茶,看着他强留下来的蝴蝶。
此刻白茶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白,帽子也是白绒绒的,看着总是带着不真切的意味,更像是一只漂亮白蝴蝶了。
但蝴蝶在冬日会不知所踪,谢霖鹤却要强留住一只蝴蝶。
“回金安办婚宴好吗?”
他嘴里问着好不好,手却已经摘下白茶的右手套,将一枚分量很足的金戒指套了上去。
戒指上雕了很大一朵金花,中间镶了一颗血红的钻石,衬得白茶的手指越发的白。
白茶垂眼看那枚戒指,轻嗤,“原来你还会问我意见呢?”
没有听到同意就意味着拒绝或者没有是选择权的嘲弄。
谢霖鹤心脏紧了一下,眉眼的期待散尽,“只是通知你罢了。”
谢霖鹤想握紧溪水,越用力,掌中的水却越快的从他掌心的纹路溜走,他为此时常惶惶不安。
他的灵魂仿若出窍,漂浮在除夕夜的上空,听见自己这样又一次讨人厌的这样同白茶说。
不知道灵魂能不能感到高冷,但漂浮在空中的谢霖鹤看着底下貌合神离的两人只觉得寒冷浸透骨髓。
而和白茶相对的谢霖鹤却突然听到冰块碎裂声,像是他和白茶中间的冰块碎掉的声音。
像是下一刻两人间冰块就将一分为二,像是下一刻冰块下的水流就将极速流动,就将两个裂开的冰块一个带到上游一个带到下游远远分开。
谢霖鹤向下看,却只看到了厚厚的仿若完好无损的冰面。
“你听到了吗?”
他大力的握住白茶。
白茶慢吞吞的给自己戴上手套,“听到什么?”